专家:中国面对特朗普2.0应更自信 外部压力促改革
特朗普11月初再次当选美国总统后,中国舆论界和研究界出现了不少担忧的声音,认为特朗普将组建美国史上最强“鹰派”内阁,推行全力对华遏制政策,导致中国未来四年的外部压力空前严重。这些声音提醒各界重视特朗普2.0时代是合理的,但不必认为特朗普有能力成功阻止中国的民族复兴之路,也不必因此惶惶不可终日、放慢自我成长的步伐。
相反,笔者认为,特朗普回归相比2016年当选时,多数国家已有预期,给世界带来的震惊、焦虑和恐慌程度要小得多,对中国产生的遏制作用也会小得多。中国应更加自信,更有战略定力。特朗普的当选不会给中国带来颠覆性的、不可挽回的外部冲击。必须看到,特朗普虽然回归,但不论是世界还是美国和中国,都已经和8年前完全不同了。中国应像抓住特朗普1.0时代倒逼国内科技自主创新、加速内循环那样,让“川普2.0”时代再次成为推动中国进一步全面深化改革的动力。
在特朗普1.0时代,网友们曾将其港版名“川普”调侃为“川建国”,意指其帮助中国建设国家。这种调侃体现了网友们的底气与自信,也提炼出应对美国的有效经验。特朗普1.0时代推出对华贸易战、制裁华为、打压香港和新疆等问题,一度给中国发展带来巨大外部干扰。但回顾过去8年,应对特朗普1.0时代恰恰是中国真正全球布局、敢于斗争、善于斗争的开始。美国对华贸易战结果是贸易总额和对华逆差双增长;美国压制华为迫使华为勇闯科技封锁关,最终实现芯片、操作系统等全面突围;美国搅动新疆和香港问题,促使中国出台多部国家安全相关法案,解决困扰多年的问题。此外,提升国内消费、加大“内循环”、新能源车和光伏产业腾飞、深化与东南亚等“一带一路”区域合作等,都是从特朗普1.0时代开始的。更重要的是,特朗普1.0时代令全体国人看清了美国政客的虚伪、民主制度的荒诞和国际竞争的残酷,激发了中国人的爱国热情和奋进精神。
与特朗普1.0相比,特朗普2.0面对的是过去8年的“百年变局加速演进”。至少有三点值得捕捉:第一,美国在中国全球战略版图上的重要性急剧下降。8年来,中国全球战略版图变得更加丰满、多元,共建“一带一路”大发展、金砖国家大扩员等举措使中国在全球战略中的支撑大增。第二,美国遏制中国所产生的冲击力也在急剧下降。拜登政府几乎继承了特朗普1.0的对华政策,但没有一项政策真正遏制住中国的发展。第三,美国霸权的内外整合力量也在急剧衰退。美国民主崩盘言论盛行,政治极化加剧,美国未来既不能团结国内,也无法统领世界。特朗普上台后,重心绝不可能单单是中国,还有更多比中国更棘手的问题需要解决。
基于这三项变化,可以预测中美未来四年的竞争状态不仅取决于特朗普2.0的想法和言论,还取决于他能做什么、做到什么,更取决于中国如何回应和应对。最冲击中国的特朗普2.0政策不是加征关税或印太战略,而是特朗普2.0时代是否真能带来美国国内改革的实际效果。从这个角度看,特朗普2.0时代的中美博弈会更趋于内化,不再是两国谁能打倒谁的比拼,而是各自增加内功、如何把自身发展得更好的比拼。中国应该更加自信,聚焦本国发展,进一步全面深化改革,更高水平对外开放。只要中国经济复苏,国力持续上升,未来10年赶超美国成为世界第一大经济体就是可预见的结果。
再冷静分析中美关系,会发现多年来两组温差不同的中美关系,一是舆论中的中美关系,一是实际中的中美关系。舆论中两国斗得一塌糊涂,而实际上中美关系的底盘并没有被颠覆。过去8年,中美贸易额整体上升,留学人数和投资依然坚挺。中国应更加主动应对特朗普2.0时代的未来四年,中美之间的状态不仅由美国决定,也与中国是否有能力塑造中美关系的未来有关。中国可以推出有利政策,广泛建立对美统一战线。另外,中美之间还有共同的“敌人”,如气候变化和人工智能等,需要从双边博弈中站出来,寻找共同使命。更为重要的是,中国各级政府不应将特朗普2.0视为外部干扰,而应将其视为外部竞争的严重倒逼,进行各类改革,释放社会活力。这样,特朗普2.0的外部压力就会成为倒逼中国进一步深化改革的动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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